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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讀:據廣州日報報道,每年的中山大學學位授予儀式上,夏書章都是執禮教授,他雙手擎著重達5公斤的權杖,率主禮教授隊伍入場,這場景早已為中大人所津津樂道,成為畢業典禮上的動人一幕。

據廣州日報報道,每年的中山大學學位授予儀式上,夏書章都是執禮教授,他雙手擎著重達5公斤的權杖,率主禮教授隊伍入場,這場景早已為中大人所津津樂道,成為畢業典禮上的動人一幕。

 

1979年,夏書章聽到鄧小平在講話中提到要重振政治學、法學、社會學及世界政治的研究,就給《人民日報》寫稿,呼吁“要把行政學的研究提上日程”,并很快得到學界的響應。1985年,他編寫了改革開放后第一本《行政管理學》教科書,同年,《中國行政管理》雜志創刊。1988年,中國行政管理學會成立。1999年,夏書章又倡導在國內引入MPA(公共管理碩士),最初只打算在6所院校試點,后來第一批試點MPA專業學位的全國重點院校增加到了24所。

 

1919年出生的夏書章教授今年已是98歲高齡,他被譽為“中國MPA之父”,從1947年秋到中大任教,至今已近70年,見證了中山大學發展的風雨歷程。夏書章自稱“90后”,耗時兩年于去年出版新書《論實干興邦》。最近,他寫的文章《我了解的中大》在網上引發許多人的共鳴。記者日前專訪了夏書章教授,請他講述自己了解的中山大學以及中山大學70年的發展點滴。

 

原定留學芝加哥,卻被哈佛“搶走”

 

1947年春,中山大學到南京招聘老師,夏書章應聘到中大任教,是雙向選擇的結果。回憶起當時的情景,夏書章說:“至今快70年了,記得在到校之初,年長的王星拱校長在百忙中光臨宿舍同我見面,使我很感謝和不安。”

 

夏書章大學畢業后,原定到美國芝加哥大學攻讀行政學學位。他在波士頓上岸后訪問了哈佛大學,在出示了芝加哥大學的入學證件后,哈佛大學也有意錄取他,于是他便留在哈佛行政學研究院求學。1946年,夏書章的畢業論文《中國戰時地方政府》通過答辯,“據說(我)是最早在國外獲得公共管理碩士(MPA)專業學位的中國留學生。”夏書章說。

 

“中大對我很有吸引力,中大的基本情況也早有所聞。”夏書章說。辛亥革命后,為培養新型人才,孫中山在廣州創辦黃埔軍校和國立廣東大學(后改名中山大學)。在北伐過程中,兩校進步師生起了積極作用。廣州的中大曾被定為“第一中大”,北伐軍所到大城市則相繼出現了第二、第三、第四中大。后僅保留廣州中大,其余學?;謴驮LK聯也曾創辦一所莫斯科中山大學,培養革命干部。在20世紀30年代,中大也是當時全國首批三所有研究院的大學之一,可見受重視程度。

 

國立廣東大學成立后,文科、理科、附中、附小、校本部在文明路,法科在法政路,農科在廣州市東門外鷗村及石馬崗(今區莊),醫科在東山百子路(今中山一、中山二路)。孫中山認為,學院散在各處,管理上十分不方便,而且校舍毗鄰市區,車馬喧嘩,也不適宜求學,便命鄒魯擇定廣州市東郊石牌為新校址。

 

1932年2月,鄒魯第二次執掌國立中山大學,便開始擬定計劃,籌備建設中山大學石牌永久校址。鄒魯將石牌新校的建設規模與標準定位在“不但求之中國不落后,即求之世界各國中亦不落后”。第一期工程1933年3月開始建設,1934年9月竣工。

 

院系調整后差點與中大“分手”

 

夏書章到中大任教時,全國已經掀起反內戰、反饑餓運動的高潮,中大師生在廣州是主力。為營救被反動派拘捕的進步師生,在校師生向反動派提出嚴正抗議。“當時,南京的‘教育部’遷至廣州并在中大舊校區掛牌,我們就在‘教育部’的門前舉行‘中山大學教授活命大拍賣’。”夏書章回憶說,這既是一種諷刺,也是事出有因,“某日校部補發工資,住舊校區者須乘車去領,但因獲悉補發工資數還不夠車費而作罷。”當時國民黨政府曾想將中大遷往海南,但由于師生堅決護校沒有遷成。

 

當時,學校在結束抗戰遷校的顛沛流離后剛回到廣州不久,學校的生活設施還未完善。夏書章住在文明路老校區的教師宿舍,需坐車30~40分鐘到石牌校園上課。當時職員在石牌住的比較多,上課的老師在老校區比較多。“我主要講授三門課,分別是行政學、市政學和行政法,這是三門應用學科,要不時帶學生參觀訪問。”夏書章說。

 

1949年10月14日廣州解放。人民政府組成接管委員會接管中大,又成立協助接管委員會協助工作,夏書章是協助接管委員會的一員,主要任務是組織所在學院的學習。新校長許崇清是著名教育家和民主人士,此前曾當過中大校長,之后曾任廣東省副省長。曾任文化部領導的馮乃超同志成為校黨委書記。

 

1952年起,全國高校院系調整。北京大學遷入原燕京大學,南京大學遷入原金陵大學,中山大學遷入原嶺南大學,原因是這三所大學經過院系調整,許多學院和學科分出去,只剩下少數文、理學科。如中大僅剩幾個系,不足千人。“我原在法學院政治學系教行政學、市政學和行政法三門課程。院系調整前,行政學改為行政組織與管理,行政法改為政策法令,市政學未改。但新開設的全校公共課社會發展史、中共黨史等教學工作我也參加了,還成立了思想政治教育委員會。因此,調整時我被留下。不然的話,我很可能會調到武漢大學。”夏書章說。

 

成為世界一流大學,要靠努力不能自封

 

中美關系正?;螅婪娇茖W家代表團訪華的第一站是中大,并由中大派人陪同訪問京滬等地。當時美方代表團就在香港,中美關系正?;嫉牡诙炀蛠淼綇V州。代表團在交流結束后,也是從廣州離開。

 

1979年4月21日至5月17日,以中山大學校長李嘉人為團長、中山大學黨委書記兼副校長黃煥秋為副團長、夏書章為秘書長的中山大學學術代表團一行9人赴美國回訪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、哈佛大學等高校,這是改革開放初期中國第一個赴美訪問的高校學術代表團。中大學術代表團訪美成為重大新聞。西方知道中國有個“孫逸仙大學”,其實就是中大。哈佛大學當時曾提出要與中大的醫學院進行學科交流,“但在院系調整時醫學院已經分出去了啊,當時我們就感到,醫學學科對中大發展的重要性。”夏書章感慨地說。

 

當時,誰曾料到中大會有今天三校區、五校園的發展格局。夏書章認為,一所大學是否進入國內高校的“第一方陣”,是否能成為世界一流院校,都不是自封的,而是要靠自身的努力。夏書章說:“我堅信實干興邦,也堅信實干興校。中大應有的歷史地位自有公論,或者叫水到渠成。”

 

98歲的夏書章心態一點都不“老”,他說:“常有人嘆息‘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’,但我特別欣賞我國著名散文家、詩人朱自清的名句‘但得夕陽無限好,何須惆悵近黃昏’,我們應當以愉悅的心情去欣賞夕陽的美景。過去舊社會有種說法是‘江湖越老越寒心’,我現在覺得老人是越老越開心,越有信心。”